我夢見我和建中提著一袋啤酒回雄中要喝。最亮最黃的那種下午,我們決定坐在沒有人的升旗台。但其實整間學校都沒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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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了半瓶老台啤之後,建中問我,為什麼在他告訴我喜歡鍾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和他見面了呢?我說我在新班級交到不錯的朋友,但是他們隨時都會走的。「比方說像林璫,或者高個,現在的時間不分給現在的朋友的話是不行的。」我說著,卻感到怪,怎麼自己列舉的都是大學才認識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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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中又灌了一口。「其實如果你覺得這樣很糟的話,可以不用定期和我見面沒關係。」我試圖解釋,卻發現自己頭暈,下意識看了啤酒罐一眼,再看看建中一眼,不知為何忽然明白建中在我的酒裡下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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徹底暈倒之前我聽見建中輕輕在我耳邊哼歌,是陳綺貞〈太聰明〉的和弦。「你還記得那時候我抓這首歌抓多久嗎?你練唱歌的部份只有練一下子。像你這樣就可以得獎的人是不會懂的。」我的眼睛睜不開了,我試圖舉起手指撐開、同時非常用力地睜,眼前卻始終一片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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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我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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▍熊一蘋 ✕ 蕭詒徽・June - D.F.H. 企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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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詒徽這個月夢見什麼。2021 Jun. 2 - 2021 Jul. 3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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